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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(3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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膀,漂亮的鳳眸中有些空茫,他看著她。

“千程,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?”

“把你當大美人啊。”

“千程!”

顧容默用著近乎吼叫的聲音朝著千程吼道,攥著千程肩膀的手力道更大了些。

“唔——”

千程被吼得一楞,隨後便感覺肩膀傳來一陣痛感。

她心裏的些許厭煩感在此時無限膨/脹了起來,這下,她連笑意都露不出來了。

“顧容默,松手!”

她面無表情,推了推顧容默的胸膛,“不要讓我說第二遍。”

顧容默頓了幾秒,突然露出了一個頹然的笑意,送了手,“我就知道。”

他笑意大了起來,笑聲充斥在房間內,“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……”

千程揉了揉肩膀,深呼了口氣,看向顧容默,聲音輕了些:“你現在狀態不太好,休息一下吧。”

“我狀態不太好?”顧容默怔怔地看向她,隨後又是一陣刺耳的笑意,“千程,這麽多年了,我狀態一直沒有好過!”

“你拿我當成什麽?不過是可以炫耀的賭註罷了!”

千程將手搭到顧容默肩上,試圖安撫他,“你別——”

顧容默狠狠推開千程,鳳眸發紅,他咬緊牙齒,“當年如此,如今也是如此。”

他攥緊拳頭,所有過去歷歷在目。

***a***

“一個破劇本,你在我面前擺架子?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。”

相貌俊美的少年被扔進了灰塵遍布的倉庫裏,身上纏著粗糙的麻繩,頭發亂糟糟的。

他臉上卻沒有絲毫害怕,“尤總,您也說了,一個劇本而已,何必要這樣為難我。”

“小子,整個港都誰不給我尤兆華一個面子?你個大陸仔也敢說出我拍不了的話?”

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椅子上,他滿臉橫肉的臉上滿是戾氣,身後站著一幫同樣西裝革履的男人。

“也不打聽打聽,這裏是誰的地盤啊。”尤兆華起身,“讓遠洲把他從港江橋給我扔下去。”

“是。”

顧容默本是和陸清業來這裏游玩幾天的,港都的尤氏制片公司聽聞便找了他談劇本。

他婉拒幾番不成便直言,結果沒想到尤氏公司本就是匪幫發家,趁著他落單直接把他擄來了。

顧容默微微詫異,出聲道:“尤總,不過是——”

“剛才不是還嘴硬嗎?現在想求饒?晚了!”尤兆華拍了拍手,“拖下去。”

“嘶啦——”

顧容默正要說些什麽,嘴巴便被剛撕下的膠布貼緊了,連眼睛也被蒙得緊緊的。

一陣顛簸,他像是貨物一般被扔到了車內,他心下生出了些不妙。

車行駛不久,他便被撕下了腳步和眼罩。

微風習習,他竟然被扔在了敞篷跑車的副駕駛,他蠕動了下/身體。

“勸你最好別動。”

駕駛座的男人打了個哈欠,似乎困極了。

他單手開車,一手將膠布扔出去。

顧容默頓了幾秒,輕聲道:“尤總這樣做並不好,尤氏制片近幾年才逐漸洗白——”

男人臉上滿是漫不經心:“你說得對。”

顧容默一時語塞。

“放心,我確實覺得你說得對。”男人見他不再說話,便轉頭道:“我是尤遠洲,尤兆華的兒子。”

他五官英俊,神情輕慢,襯得他頗有些輕浮。

話音落下,尤遠洲又笑:“但是尤兆華這人挺煩的,不扔你下去估計又要念叨我了,所以,抱歉了。”

顧容默:“……”

醞釀幾秒,顧容默正想再說些什麽,卻身體陡然失重,車子一個急剎。

尤遠洲推開車門,英俊的臉上有些不耐煩:“誰堵的橋?”

顧容默看過去,只見港江橋橋口堵著七八輛越野車,將港江橋橋口堵得只能容許一輛車通過。

橋中段依稀可見七八輛顏色亮麗的跑車停在一處。

“遠洲,你怎麽來了?”一道男聲傳來了。

李家的公子?

尤遠洲挑眉,臉色緩和了些,朝著顧容默揚了下下巴,“處理個貨物。”

那男人了然,隨後笑開了,“原來如此,不過現在處理晦氣啊,等我們賽完車吧。”

尤遠洲皺眉,“把港江橋封了賽車,你們瘋了嗎玩這麽大?”

“誒,別怕啊。”男人摟住了尤遠洲的肩膀,“任家,康家,文家的都在。”

“他們?”尤遠洲嘴邊勾了下。

“高山集團的千金千程組的局,自然是紛紛拿出看家本領來博取美人芳心咯。”

“她也在?”尤遠洲眼中閃過了些亮光,“那我倒也是想玩了。”

“什麽?”

帶著笑意的嬌俏女聲傳來。

相貌過分明艷的女孩被一堆男孩簇擁著出來,桃花眸閃爍著漫不經心。

她目光掃到了跑車中的男人身上,怔楞半秒,眼中浮現出了點笑意。

“他是誰?”

“寫劇本的,不會說話,我爸讓我把他扔了。”

“來賽車嗎?”

“嗯?”

“我要是贏了,他就給我了。”

千程話音落下,臉上的笑意愈發大了起來。

她緩緩走向車內的男人,語氣愈發輕柔了起來,“好巧啊,這位彈鋼琴的先生?”

顧容默瞳孔驟縮。

“我要是贏了,你就當我男朋友啊。”

千程笑瞇瞇,眼神中卻多了些威脅,“你也不想英年早逝,對不對?”

輪胎摩擦馬路的聲音刺耳極了。

她大獲全勝。

“輸了輸了,給你吧,嘖,又要被我爸嘮叨了。”

尤遠洲臉上滿是煩躁,看向千程的眼中卻是零星的笑意。

他再次的,像是貨物一般,被搬運到她的車上。

他成了她凱旋的證明。

車開了不知道多久。

“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開心嗎?救你一命,你以身相許,應該的。”

“我欠你的,但是,不要——”

“什麽?”

“除了我們之外,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系。”

千程微楞,很快的,桃花眸瞇了起來,“好啊。”

顧容默心下松了口氣,覺得不過是小女孩的過家家而已。

她才十六七,最荒唐不過的年紀,但是又能怎麽樣呢?

顧容默神色淡淡,心下生出了些許厭煩。

***b***

沒幾天,他受一個港都老導演的邀請去當跟組編劇,然後再次碰到了她。

大抵是心中不甘,他對她的角色做了不少令導演喜歡卻又算得上刁難的“潤色”

或許這樣,就能讓她知難而退了吧。

“顧容默,你未免太過分了。”

她把他拉到角落,揉著拍戲留下的傷口抱怨著。

他心中閃過不忍,卻還是冷著臉道:“只要你說分手,這個角色會變得容易許多。”

“你以為你是編劇你就能亂改劇本嗎?”千程叉腰,眸中滿是不滿。

“導演給了我這個權利。”顧容默輕笑,鳳眸中浮現了些得意,“所以,趁早分手,對我們就好。”

千程微微咬唇,眼中的興味濃郁了些:“我就不。”

之後,她果然沒怨過半句,將近半年的拍攝,她韌得像野草。

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觸動了,但是他發現,她很美。

不知不覺,拍攝將近結束。

他慣例回到房間,卻看見千程坐在他房間門口昏昏欲睡。

他將她輕輕推醒,“你在這裏幹什麽?”

“啊,這個給你。”

千程睡眼朦朧地將一大盒膏體遞給他,“前幾天看你手腕腫了,這個消腫很厲害的。”

他垂眸,不自覺攥緊拳頭,“為什麽?”

她有些茫然,“什麽為什麽?”

“為什麽不分手,明明——”他嘴唇緊抿,不再說下去。

“哦,這個啊。”

千程了然,起身。

她笑瞇瞇地湊近他,殷/紅的嘴唇微張,“因為我喜歡啊。”

他眸中光芒浮動,然後,他摟住了她的腰,貼近。

一個漫長的深吻。

“還想讓我分手嗎?”千程看他,眸光瀲灩。

他無言,低頭,再次吻過去。

答案,不言而喻。

但是,這是一個不妙的開始。

***c***

港都的上流聚會過分喧嘩,卻又透著股奢靡的味道。

角落的休息室相比起來,倒顯得冷清不少。

“你去哪裏?我的心還在你那兒呢。”

陸清業笑意輕浮極了,愈發湊近千程,“這種情話是不是有點土了。”

“哢——”

印著數碼的桌球被一桿入洞,顧容默神情冷漠地給臺球桿的皮頭上巧粉。

只是細看,便會發覺他攥著臺球桿的力道過緊了。

千程也笑,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“確實有點土了啊。”

說著,千程的手按在他的胸膛處,語氣纏/綿,“這不還是在這兒呢嗎?”

“你現在想要,也行。”陸清業灰眸深情,語氣繾綣。

“哢——”

顧容默俯身,又是一桿進洞。

陸清業回頭,戲謔道:“容默,你這太粗暴了啊。”

千程也笑,道:“我去上個廁所。”

她推開陸清業,起身離開。

沒多久,顧容默也扔下臺球桿,“我去打個電話。”

“呼啦啦——”

千程剛洗完手,便感到身後傳來一陣力道,然後她整個人被推到洗手間內。

“哢——”

門被關上,她被男人抵在門板上。

“怎麽啦?這麽生氣啊?”千程雙/腿交疊,白/皙的手指摟住了他的腰。

顧容默臉色冷凝,一張漂亮的面容滿是怒意,“你能不能適可而止。”

“我怎麽啦?”千程眼睛微瞪,故作懵懂,“調情而已嘛。”

顧容默咬牙,鳳眼眸色深沈,“在男朋友面前和別人調情?嗯?”

“不是你說的嘛,交往這件事,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。”

千程笑意越發大了起來,食指抵住顧容默的嘴唇,“所以,我現在還是單身,調調情也沒關系吧?”

顧容默呼吸一窒,最後,他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。

“我,反悔了,可以嗎?”

“反悔了?”千程有些詫異,隨後,她輕笑道:“不可以,這是你說的,你自己要遵守。”

“不然,我們的關系怎麽能保持下去啊?”

他沈默了幾秒,眼睛微微發紅。

他踩入了一個甜蜜的陷阱中,如今,蛛網纏身,他再也無法掙脫、秘密的關系。

她是故意的。

他曾經的要求,現在卻成為了束縛著他,折磨著他的懲罰。

終於,有一天,陸清業撞破了一切。

“你們怎麽會!”

“我們交往了。”

他像是炫耀,又像是急於捅破這層紙一般。

那一刻,他終於發覺,自己是如此的向往著一個陽關下的身份。

曾經想棄之不顧的身份,如今終於變成了一個充滿野心的渴望。

********

從悠遠又漫長的回憶中抽身離開。

顧容默聲音沙啞粗糲,“你,把我當成什麽?”

千程沈默,靜靜地看著他。

顧容默不是這樣的。

他文學上的天賦卓絕,少年成名,相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好。

縱然他過分冷傲,性格刻薄,卻也有無數的追求者和仰慕者趨之若鶩。

他恃才而驕,貴氣又美麗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鳳凰。

可是現在,他頭發微亂,鳳眸布滿血絲,眼下一片青黑,面容憔悴疲累。

千程想伸手碰碰他的臉頰。

顧容默退後半步,突然,他露出一個蒼涼的笑意。

“很好。”

“你很好。”

僅僅留下這樣的話,他便轉身離開。

他的背挺得很直,白/皙的脖頸也直直的,這是一個驕傲的背影。

門被合上的聲響響起。

千程腦中思緒愈發混亂了起來,她走幾步,腦部一陣眩暈。

她手指輕輕觸碰了下後腦的腫/脹,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
眼前暈眩感越強,她迅速扶住床沿,倒在床邊。

視線模糊極了。

昏睡前,她只聽到一道機械音傳來。

【世界修補成功】

****

“幫我定張機票,單程的,對,我要離開這裏了。”

顧容默看了眼表,又道:“明天上午的。”

“先生,您要的碘伏,繃帶,雙氧水……”

藥房的售貨員打量著面前的俊美男人,“還需要什麽嗎?”

顧容默迅速結完了賬了,“不用,謝謝。”

他將車開到千程的公寓門口,並沒有下車,坐在駕駛座沈吟了幾分鐘。

顧容默垂眸,拉開車門,將那袋藥品掛在了柵欄處。

他轉身。

車子發動的引擎聲響起,一輛黑色轎車絕塵而去。

*********

“唔——”

千程身體動了下,沒幾秒,她便睜開了眼睛。

窗外,已然夕陽西下。

千程扶著床邊起身,全身腰酸背痛。

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腦,卻並沒有摸/到之前的腫傷,也並沒有感到疼痛。

千程驚訝了起來,又摸了幾下。

難道是夢?

回想了一番後,她意識到了或許這和昏迷前的機械音有關。

她輕聲叫了一句:“系統?”

【宿主,您好】

“我頭上的傷,是你消除的嗎?”

【是的,世界在修補過程中,也修補了您的傷口】“修補世界?”千程話音頓了頓,“這個世界怎麽了?”

【宿主,這個世界遭受到了不明力量的攻擊】千程皺眉,微微楞了下,“那修補世界是怎麽修補?”

【抽取系統的力量】

千程的手敲了敲額頭,“我有些混亂。”

頓了幾秒,她眼神銳利了起來,“你附著在我身上到底是為了什麽?”

【宿主,您的詢問權限遭到了阻攔】

冰冷的機械音如此回答。

千程眼神冷了些,“你根本不是之前的系統。”

【……】

【宿主,您要相信,我們並不想傷害您】千程嘆了口氣,問道:“趙楚然的夢,和你們有關系嗎?”

【……】

【宿主,你的詢問權限遭到了阻攔】

千程終於露出了嗤笑,“無用的東西。”

樓下響起一陣敲門聲:“千程!我是小圓!”

千程回神,連忙下樓。

小圓站在門口,很是羞澀的樣子,“你手機好像關機了,一直打不通。”

“沒事。”千程將車鑰匙遞給小圓,又問道:“安雪身體狀況怎麽樣了?”

“安雪?”小圓臉上浮現些許詫異,隨後,她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安雪是誰?”

千程心中詫異,面上卻不顯,“沒事,我記錯人了,你先把車開回去吧。”

“哦,好的。”

看著保姆車離開公寓,千程身子微微軟了一下。

她扶著門框,話音有些顫抖:“這也是世界修補的結果?”

【不是本世界的人會被驅逐本世界,並且消除存在痕跡】千程纖白的手指微動,“你是說,安雪不是本世界的人?”

【是的,她是帶著系統進入本世界的】千程身體有些發冷,“你們這些系統……目的到底是什麽?!”

【……】

良久的沈默。

【宿主,本世界被註入過多系統擁有者以及命格神奇的起運之人,世界規則無法平衡了】【所以,這次的世界修補就是為了清除非法註入的宿主以及系統,並汲取其中的力量】千程閉上眼睛,聲音低沈:“那你們呢?”

【我是有編號的】

“你?”

【您之前的系統已經被驅逐編制了】

“那你留在我身上到底是為了什麽?”

兜兜轉轉,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。

又是冗長的沈默。

千程作罷,正準備關門,卻發覺什麽東西似乎掛在了門把手上。

她湊近,將那塑料袋拿了起來。

打開塑料袋,只見裏面裝滿了藥水繃帶。

千程怔住。

*********

距離蔣大琴的電影備案被宣布重審已經過去一周了,蔣大琴的備案是否能通過依舊是一個迷,但是不少業內人士已經紛紛撰文表示支持以及進行了不樂觀的猜測。

也有不少媒體對蔣大琴的劇組進行深挖,可惜並沒有挖出什麽,便也只能寫寫口水稿。

和外界流傳的鎮靜不同,蔣大琴這幾日愈發的暴躁了起來。

“老師,這是您布置的作業。”

放映室內,靳丞將光碟放入放映機中。

沒幾秒,極具美/感的畫面便被放映了出來。

長達半小時的短片很快就結束了。

蔣大琴臉上並沒有過多笑意,手攥著拐杖敲了敲,“都是出自你手?”

“嗯。”靳丞應了聲。

蔣大琴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了,“兩個月,你拍的都是什麽東西?”

“老師,我知道您可能不太滿意,但是我覺得這種表現方式是比較適合這個主題的。”

靳丞低頭,聲音不卑不亢。

“適合?你和我談適合?”蔣大琴握著拐杖狠狠地敲了下地板,“這堆東西堆砌出來的,有那些符合我教的?”

靳丞一言不發。

蔣大琴露出了嘲諷的笑意,“你是看我老了,覺得可以不聽我的話了?”

“靳丞,我從你小的時候就告訴過你,你不要老想著不切實際的東西。”

靳丞依舊沈默,臉上並無表情,“知道了,謝謝老師。”

蔣大琴滑動輪椅,走到放映機前,將光盤取出來掰碎,“這堆垃圾我幫你處理掉。”

靳丞站在原地。

將手中的碎片扔進垃圾桶,蔣大琴看向靳丞,“好好按照我教的拍,不要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

“是。”

電動輪椅的聲音響起,蔣大琴離開了放映室。

靳丞嘴唇眼珠,嘴角的弧度愈發嘲諷。

他的手插到褲兜裏,拿出了手機,直接放到了耳邊。

“張律師,這種程度是不是遠遠不夠?”

“是的,這種無法構成精神損害,提起訴訟的話是不夠的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我這邊其實覺得您通過訴訟途徑的話,是不太合理的,不如試著聯系一些自媒體?”

靳丞眼中浮現了些許輕慢,“謝謝。”

“沒事,那我先掛了。”

掛掉電話,靳丞眸色愈發晦暗。

他大步離開放映室,正準備離開,卻聽聞幾個護工小聲議論道:“真的假的?他們怎麽會啊?”

聒噪。

他面無表情離開。

一名護工眼睛瞪圓了,“你胡說,千程怎麽能和他扯上關系?”

“千真萬確,我關註的八卦號剛爆料的!”

一名護工拿出手機,點開了視頻,“你看,是不是?!”

“天哪,她怎麽是這種人?!”

********

@八卦少爺:一手爆料,千程生日當天顧容疏當司機開車,甜蜜進入小區。

夜晚顧容疏出去,千程又下來活動,悄悄私會另一名不知名小鮮肉?!點擊[視頻]

“真的是千程,這個沒得洗了。”

“顧容疏和她只是前後輩關系,這次也許是事出有因,希望各位理智,我們榕樹粉相信榕樹。”

“當初紅得就莫名其妙好不好?嘖嘖嘖,才20歲就這麽能玩啊,厲害。”

“一看就是騷/貨啊,顧容疏這是被綠了吧,好可憐……”

“講道理,這個不知名小鮮肉符合我的胃口,c位出道吧小哥哥!”

“想起來之前長華時報的事情了,不會那個也……”

視頻剛發出去沒多久,便迅速上了熱門,轉發評論紛紛是一片震驚。

尤其是,顧容疏的形象一直是流量鮮肉。

而千程則是作為區分的實力派小花,甚至還發出過對流量並不友好的聲音,結果不僅兩人有私情,千程還一天私會兩人……

整個公關工作室幾乎都意識到了,這是一場不太能勝利的戰爭。

如果千程只是和顧容疏私會,完全可以坦然承認是情侶關系,最多無非就是顧容疏那邊的粉絲癲狂一些。

但是現在最重要的環節是,除了顧容疏外,千程和別人還有見面和聊天。

縱然視頻中,千程也只是和男人聊天,滑滑板而已,但是說只是朋友,可信度多大?

答案是0

比起公關工作室的慌亂,千程卻是一無所知的狀態。

在這個熱搜爆炸,滿是罵聲的時刻,她還在錄制棚內拍攝雜志廣告。

只是,短暫的休息中,她很快就感受到了工作人員們的奇怪眼神。

“哢——”

一名神情嚴肅的男人推門進入攝影棚,“攝影組組長你過來一下?”

“好的,主管。”

脖子上掛著單反的男人應聲過去,只見兩人竊竊私語幾秒,目光不時看向千程。

千程微微垂眸。

“千程,喝點水吧。”小圓遞了杯水過去,眼裏滿是擔憂。

“發生了什麽嗎?”千程接過杯子,眼睛盯住小圓。

“啊?”小圓幹笑了下,“沒有啊,你別想太多,待會兒還要拍攝呢?”

“是嗎?”千程眼神狐疑,“把我手機拿過來。”

“呃——”小圓有些遲疑,“你別——”

“千程小姐……”方才的攝影組組長走了過來。

“有什麽事嗎?”千程微笑。

“就,我們這邊——”組長摸了摸脖子,有些難為情似的,“這邊攝影棚出了點問題,咱們換個時間再約可以嗎?”

千程握著杯子的手緊了下。

她笑著點頭,“那現在不拍了嗎?”

“呃,是的。”

“請問什麽時間繼續拍攝呢?”

“呃,還沒商量好,到時候會和你聯系的。”

千程微笑,起身,“好的,我這就去卸妝換衣服,到時候再聯系吧。”

組長點頭,臉上的笑像哭似的。

化妝間內,化妝師卸妝卸得快極了,甚至還有些粗暴。

千程沒有說話。

“好了。”

卸妝師拿起化妝箱迅速離開了,覺得晦氣似的。

千程看向小圓,眼神冷靜,“發生了什麽?”

小圓給千程披上衣服,眼裏已經含了淚水,話都說不清楚,“就……就是嗚……那那個……”

“算了。”千程走下了演播廳大樓。

冬日寒冷,但是演播廳大樓依舊圍繞無數的粉絲。

千程走到門口,看見粉絲們舉著印著各種顏色名字的應援牌,卻唯獨沒有她的。

粉絲們見是千程,紛紛拿出手機開始拍攝著她。

小圓急匆匆地沖出來護住千程。

“賤人!”

過分安靜的粉絲群中不知道是誰罵了幾句。

然後,一個女生沖了出來,狠狠將手中的東西扔了過去。

現場的人們都受到了驚嚇,紛紛跳開。

那個女生也被前來接千程的保鏢攔住,只是她奮力掙紮著,五官猙獰地喊道:“賤人!勾引顧容疏的賤人!”

保鏢們攔住她,用身體為千程開出一條路。

上了車,千程看見前座的成哥,便知道,事情嚴重了。

成哥低聲道:“小圓,將手機給她吧。”

千程接過手機,便看見浪博後臺多出了十幾萬的艾特和評論私信。

她點了進去。

“一天陪兩個男人,這個年紀就這麽騷了?”

“勾引顧容疏的婊/子,去死”

“一直很喜歡你,但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,脫粉了。”

“垃圾,之前還宣揚什麽敬業論,也不知道在誰的床上。”

……

汙言穢語的攻擊充斥著千程的眼球,零星幾條表示不相信的評論也被嘲諷了個遍。

千程莫名覺得眼眶發熱,連手也微微顫抖了起來。

她一向自詡強大,對他人眼光也不甚在意。

可是被這無數強烈的惡意評論攻擊時,她竟然也覺得窒息了起來。

“想哭就哭吧。”成哥嘆了口氣。

千程看向成哥,聲音卻平靜極了,“我沒事。”

話音落下,她便覺得臉頰有些濕潤,她伸手觸碰了下,是淚水。

小圓見狀,連忙抱住了千程,“沒事,一切都會過去的。”

千程卻突然覺得心情平靜了下來,方才眼中的熱意也消失得一幹二凈。

“千程,沒事,你還年輕。”成哥勸慰道:“你這段時間先回學校,避避風頭也好。”

車行駛得很快,千程知道,這是去往公司的車。

而這一趟,公司會決定了她未來幾年的演藝之路。

她看向車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,面無表情。

*********

“顧容疏!又是你!又是你!”

靜光公司的會議室燈火通明,所有部門都因顧容疏開始了今天的加班。

顧容疏看著手機,神色晦澀不明。

“公關部這邊已經擬好了文章。”何總的臉色難看極了,“你趁現在快點發出去!”

“是啊!這次問題不難解決,你只要承認你和她交往過,那天為她慶生,結果和她不歡而散決定分手。”

錢經紀人頓了頓,繼續道:“這樣過錯就全在她了,你根本不用承擔輿論壓力啊,你到底在倔什麽?!”

“然後讓她留下一個出軌的醜聞,我清清白白是嗎?”顧容疏臉色嘲諷地看著錢經紀人,“你們的算盤打得真響啊?!”

“顧容疏,如果不把你摘幹凈,我們公司這次要遭受多少損失?!”

何總聲音提高,臉色氣得發紅,“給我按住他,錢經紀你登上浪博給把公告發了。”

何總一聲令下,在場幾個人便按住了顧容疏,奪走了他的手機。

顧容疏的臉貼著會議桌,黑發淩亂,眸中閃爍著得意,精致的臉上滿是笑意。

“晚了。”

何總預感不妙。

沒幾秒,便聽到錢經紀怒吼道:“顧容疏你幹了什麽?!你瘋了嗎?!”

何總三步並兩步,一把搶過錢經紀手中的手機。

看清楚了手機中的內容後,他瞪大眼了眼睛,臉色通紅,幾乎呼吸不過來。

“嘭——”

“何總!何總你怎麽了?!快叫救護車!”

會議室又是一片慌亂。

這會兒,可沒人顧得上顧容疏了,都紛紛圍在轟然暈倒的何總身旁。

顧容疏從會議桌上起身,坐到了會議桌上,吊兒郎當地晃了下腿。

他頭發淩亂,衣服皺巴巴的,漂亮精致的臉上滿是放肆地笑意。

********

實時熱搜:

#千程 顧容疏#[爆]

#千程 兩個男人#[爆]

#顧容疏浪博#[新]

@顧容疏v:你養我吧,我好像還挺好養的。//@千程:不演戲你養我啊?

“榕樹你醒醒,求求你了,真的不要做這種讓粉絲傷心的事了。”

“你怎麽任性我們都能容忍,但是這次你不要這樣……”

“我愛的少年,不過如此[心碎][心碎][心碎]”

“脫粉了,你一點都不愛粉絲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又是一萬,我命令你們快點誇我!

誇我!不誇明天我就當短小三!

☆、110

“千程, 我覺得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——”劉總頓了頓, 看了眼旁邊的高層, 繼續道:“你先回去讀書,讀一年差不多,再繼續演藝活動。”

“人們忘性都大得很,到時候你回來照樣可以接戲接綜藝, 對吧。”藝人總監也插話。

千程靠在椅子上, 頓了幾秒, 她道:“想解約就直接說,何必拖到解約期?”

她和公司的合約還有一年就到期了。

“哎呀,千程,你想那麽多做什麽啊?”劉總使了個眼色給藝人總監, 又繼續道:“只是讓你躲躲風頭,暫時先別在大眾面前出現而已。”

“是嗎?”千程輕笑了一聲, “你以為我是剛入行的新人嗎?用這套說辭糊弄我?”

在這種惡性事件後不加以澄清利用,直接一年不曝光的結果就是被大眾忘了個幹凈,和冷藏無異。

公司的用意便是等這一年後, 千程徹底過氣時解約,完全不用付出任何責任。

藝人總監見無法說動, 心裏也愈發猶豫了起來。

這麽多年來了,只捧出了一個趙楚心和千程。

作為剛紅沒多久, 讚譽頗多的新人來說,這件事對千程的打擊是巨大的,在罵聲眾多之時, 流量也是巨大的。

所以公司高層目前的想法是先用著這套說辭來拖住千程,再後續看看處理,實在不行就棄掉。

但是千程現在把話挑明了,這個做法便有些難看了。

劉總嘆了口氣,有些不耐煩,“千程,咱們合作這麽多年,沒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這麽難看。”

“我自己解約。”千程直視趙總,眸中滿十年堅定,“你們對外完全可以宣傳你們如何大義凜然。”

“解約?”劉總臉上沒了笑意,“違約金你付得起嗎?紅了才幾個月,覺得翅膀硬了?”

千程嗤笑了聲,“別忘了,我們現在的合同還是幾年前的條款呢,有什麽付不起的?”

藝人總監臉色難看了些。

幾年前千程才多大,不紅也不太聽公司的話,合約上自然松懈不少。

劉總顯然也想到這個問題,但是隨即,他又有些不以為然,“行,有本事你就上訴解約,看看你的名聲能變多臭。”

“出軌,私會男人,忘恩負義,嘖嘖嘖——”劉總臉上盡是輕蔑。

“近期我會聯系律師的。”

千程漂亮的臉上沒有表情,推開會議室的門就走。

“什麽垃圾,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劉總啐了一聲。

“嗡——”

藝人總監拿出手機,沒幾秒,他便驚呼一聲,“劉總!顧容疏!”

“什麽顧容疏?”

劉總拿過手機看了幾眼,隨後瞪大了眼睛,“這個浪博的流量!”

“那現在怎麽辦?千程不是要和我們打官司嗎?”藝人總監眉頭皺了起來。

“現在流量這麽高,自然不能解約。”劉總眼睛亮了起來,語氣帶了點勢在必得。

“把她的通告全部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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